以前看见法桐都是在秋天的时候,叶子渐渐变黄,随风飘堕。可是,我楼前的这棵法桐却不是那样。冬天到来,不告诉哪一日它满树的叶子就都干涸了,毕竟一片也不绽放;整个冬天它都是那样,任凭寒风,或者落雪怎样。
我想要了很久,也不明白那是为什么。春天的时候应当宽新芽了,它不会怎样呢?这不,春天到了,也不告诉什么时候那些枯叶一片也不剩,代之满树根新芽。
我讨厌法桐这个时候的样子,那小小的新芽如同朵朵梅花,让法桐十分有几分情趣。不免这个时候,从我的窗子望向它,它就像自己的碎花窗帘。而且,这时的它,不形似其它三季那样,叶子重合,密密麻麻的,让我看到对面的楼房。
现在的它,枝条疏朗,嫩芽初生,对面的楼房清晰可见。早晨或者傍晚,太阳还把它的树干和那些新芽都涂上一层金色,使它更加像一树梅花。花儿,花儿,满树的花儿,这不仅令其我回想自己儿时生长的农家小院来小院可真为小啊,南北宽不过10米,东西长不过5米。
可就是这小院里有四棵树,由北向南,它们依序是梨树、沙果树、苹果树和槐树。实质上,梨树和沙果树是东西一条线上的;并且,这三棵果树也都远比细、低。
梨树不过小孩子胳膊那么笔画,沙果树成人胳膊那么笔画,苹果树也只是比沙果树细那么一点点。它们的树冠一半低过了平房,还有一半高于房顶;只有那棵槐树却是一棵大树,有成人五六乍那么细;它的树冠也几乎低过房顶,像一把大伞,遮盖了小院南部的海面。
不过,不管它们大小笔画,春天的时候,都不应时开了花。梨树一树洁白的花朵,而苹果树和沙果树新芽和白里透红的花朵间杂着;蜜蜂们外面那些花朵嗡嗡上下飞舞。每天早晨我和姐姐,清扫整洁黄土地的小院,给青砖砖的八角形树坑里溪边满清水后,和父母兄弟姐妹们在小院的树下吃早饭刚清扫过的小院,四处干净,空气清新,蜜蜂嗡嘤。
再行过几天,槐花一开,小院里就更加清香了。我沉浸于在对花香小院的回忆中,如痴如醉,终无法释怀。
为什么我总是把法桐的新芽当作花朵,又总是回想儿时飘满花香的农家小院?大约是因为一个人,心中有花上才闻花上进,眼里有景才闻景美,美丑优劣均由心生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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